蜻蛉|古老的历史,炫彩的外表,灵感的源泉
蜻蛉影响着人类科技,1883年,法国昆虫学家阿曼斯就提出蜻蛉可以供人参照仿造电力飞机。
后来法国首先制成的单叶飞机中有一种就叫"豆娘",是借用一种蜻蛉的名称。我们看见大蜻蛉掠水而飞,就不禁想到飞机。
1917年,剑桥出版提尔亚德著《蜻蛉生物学》一书,他说:"我们研究角形的和圆形的后翼对于飞行上的各种效应,再研究蜻蛉翅上各部分所暗示的撑柱和横条的安置法,非常有希望改良我们的飞机形式。也许还能解决翱翔的最简易办法,比一切现在有的方法都省事些。"
1917年后,果然接二连三有人改良了许多地方。但是我们知道蜻蛉鼓翅拍击空气快到几乎难以置信,而飞机的翼并不拍击空气。
捕捉蚊虫的高手
蜻蛉的翅薄如细纱永不折收起来,眼大而突出,身披金属光泽的甲,像灿烂的青玉般的钢甲。身体后段又细又长,飞起来快得令人眼花缭乱,而且还飞得特别稳。飞绕人旁时,忽隐忽现,让人无从捉摸。因为这种种特点,它们特别引人注目,也特別赏心悦目。
不过它们的俗名之一叫"鬼针"却不怎么为人欢迎;它们又有一个俗名叫"刺马虫",其实它们并不刺别的动物。若从人类一方面看来,蜻蛉是一种只有益没有害的昆虫。
因为它们剿捕蝇蚊和别的昆虫。有时捉得一只蜻蛉,它嘴里塞满了蚊,简直闭不上嘴。
它的嘴巴里至少有一百只蚊虫,全挤压成一黑团。在欧洲园林,有人提议养些蜻蛉,来捕食园庭里池沼里的蚊。蜻蛉幼虫和成虫都爱吃蚊,这样可以防止蚊患。英国布里斯班植物园里已养熟一种鲜红色的蜻蛉,给园中优美的环境增色不少。
聪明的昆虫飞行家
两对翼振动起来,各自为政却能互相协调。
蜡蛉能退飞一小段距离,像黄蜂。蜡蛉不常远离自己的常住地点,但有些善迁的蜻蛉竟会飞到几百里外。有一种澳洲蜡曾会飞越过200里宽的海峡,而到塔斯马尼亚岛上。
近来已占据该岛作繁殖之地了因为它们的飞行技术非常完美,所以养成随飞随捕食的习惯。蜻蛉的飞翔一定极近尽善尽美的境地。有时节节突进,像闪电般分段而来;有时按均匀的速度掠近水面;有时再三曲折,而绕升到高空;有时只随便飘扬在多露的农田和牧场之上。
许多飞行肌肉和翼基之间相连得非常奇特,飞行速度可高达每小时60里。另外它们的头非常爱动,眼力极强,也都能相助,这两点让我们想起了鸟。至于嗅觉,它们几乎没有,听觉大约改由平衡觉代替。味觉和触觉也像许多别的昆虫那样。它们独有视觉,大约算无脊椎动物中最敏锐的了。
每只复眼里所含小眼,水晶体其他眼原子,多到几万个。蜻蛉能看见10-20米以外的东西,别的昆虫只到1-2米远。之所以能够把全身控制的如此协调,和其大脑构成有一定的关系。
蜻蛉的脑非常发达,并且还聪明得够用。一只大蜻蛉偶尔掉了头,还能扇翼,甚至用腿爬上帷幔,这样两三天之久。这是因为腹下神经索的神经中心以及神经结。
有独立处理肌肉运动的能力。如果大蜻蛉最后几节身体剪下来,放在头前,它会吃得好像津津有味,同样和智力不相干。蜻蛉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。
靓丽的色彩
试捉一只蜻蛉在手里,看它的眼发出何等美丽的光。
常带半金属状的缘或蓝色,有时红、褐或灰,这是由于眼内反射出来的光而成,叫作内光。说起身上的色彩,蜻蛉堪称昆虫中的魁首。不过如果拿翅上色彩来论它们要输给蝴蝶。
蜻蛉的皮和外皮里积存许多色质小颗粒,各色俱备。有时色质滲到外表上,像熟果上的霜那样,这是蜻蛉即将长成时的现象。干涉色,像肥皂泡上所见,在蜻蛉身上极普通,再和色质色杂在一起,常呈异常绚丽的结果,绿、蓝、、紫、红、橙、黄和其他色彩都丰满,好像暗示说蜻蛉用不着拍自己的广告。
有些幼虫显然能慢慢变色,和环境协调。
交配与繁衍
蜻蛉会把卵产在鸢尾属的植物上,或在杞柳的茎上剜出的小孔里,或在湿地石上,或在水中沉没的枝上,缠成一条条坚致胶性的绳。
但大多数的雌蜻鲙飞掠静水或流水上,频频点水。同时就从身体的后梢放出一团团的卵,卵里外有胶质。胶质溶解在水里,卵就分散到河底或池底上。从卵売里钻出一个先期幼虫,头几秒或几分钟,长得极快。后来脱了外皮,变成一个曲折扭动自由游泳的幼虫。
已经带好随身设备,可以出来谋食了。幼虫住在水中约一年,但有时长达五年。幼虫异常贪食,从原生动物以上的小动物,无所不吃,甚至连蝌蚪都要侵犯。提尔亚德曾经饿只幼虫一周之久,然后给它蚊的幼虫吃,10分钟内,它竟然吃了60只。过后再拿东西引诱它,却诱不动了。蜻蛉幼虫吃同类的肉,有时偷偷捕食很近的同族,必须得到才能甘心。
幼虫有个最值得注意的特征,就是有个能伸出的捕食用的"面具"因为遮掩别的口器,甚至全脸而得名。这假面含有第三对口器,固着在段有节的空梗的一端上。
若有食物到近处,幼虫突然射出这假面,上面两只利钩自行钩牢那食物。等被捕的动物挣扎得不大厉害了,幼虫收回假面仍旧停放它在口旁,就用第一对口器来咀嚼。
蜻蛉分400多属,约有2500种,散布在全球,足以证明它们的成功!不过它们也有天敌,翠鸟最善捕蜻蛉,蜘蛛也捕它们,蜥蜴和蛇也会偶尔去捕捉这种昆虫,水栖幼虫还被它们的近亲吞吃,一种水栖甲虫叫榜娘的幼虫和鳟也吃它们,自然界中只有很少一部分幸运儿最终能羽化。